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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级黄学姐(圣巴巴拉)

在诸位SAS老师的帮助下,我终于踏上了在加州大学圣巴巴拉分校(UCSB)19年秋季学期的研修之路。初到这座加利福尼亚州南边的小城市,它并没有以阳光明媚、海水碧清在我脑海里绘出一幅海边乐园的胜景。偏僻的小地方人口并不算多,因而少见出租车。拖着两个行李箱的我用着Uber软件,才见着除了下车的旅人外的第一个当地人。申请到了距UCSB不远的公寓区,我住下后趁着开学的人潮还没涌来,便闲适地逛了这座海景学校。这番合乎心意的光景却与随后察觉的自己的不足形成了明显的对照。不管怎样,自知又何尝不是好事呢?

研习的过程

因为UCSB并没有新闻学,所以我选择了传播学作为旁听专业。与大概与教授的教学方法息息相关,美式教育鼓励学生表达,传播学的大课通常不会有冷场或者尴尬的情景。在这里见到的所有老师都会在教学过程中多次与学生互动,希冀自己也在问答环节得到新的收获。学生也习惯性的不懂就问,尽管提出的问题可能是肤浅的,他们也不会有所顾虑。

另外,老师不会吝啬地把教学内容在课后上传至GauchoSpace(一个用于UCSB课程的学习管理系统,教师可在此发布大纲、课程任务等,学生可在此上传作业等)。教授们友善幽默、思维敏捷,但与之带来的却是较快的教学节奏。似乎在UCSB的课前都需要阅读几十页的文献,并落实到对重点的把握。如果缺乏了课前的预习、课间的细听、课后的复习,考试的分数并不太高。

不过与学习息息相关的一切,都与英语不可分割。在这次交流中遇到的首要难关,莫过于语言障碍。擅长英语,虽然不是一项在中国就业的必要技能,但是终归是一项加分项,更是一件好事。缺乏了顺畅的沟通技能,一开始的生活总是带点怯懦。由于交友圈较为局限,我便利用office hour与teaching assistant或者professor直接交流,虽然只有很短暂的时间,但是我至少不会在英语母语者面前羞于开口。不过,我也知晓用劲鞭笞曾经懈怠的学习态度的重要性。因为不足,更要自知与扭转。

新闻业之差

在美期间,我选择了媒介素养和传播特别话题的两门课程。深刻感受到,与中国的新闻业有所差距的是,美国的媒体呼吁着independence,与政党要有所距离,因而他们能够直接指责总统的不是。

Siebert,Peterson和Schramm在Four Theories of the Press提到,不同政治制度的国家,有着不同的传播控制方式。新闻媒体作为社会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因此不可避免地会受到所在的社会和政治结构的影响。尽管大众媒体一再标榜立场的客观与公正,但事实上,这种客观与公正都是建立在一定的意识形态和价值观的基础上。美国的传播体制以私有制为主体,实行完全商业化的运行体制,而以中国为代表的社会主义国家则多采取公有制。美国的新闻传媒能够发表怀疑执政党派的言论,中国的大众传媒也能在工作中坚持党性原则和正确的舆论导向,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

不过当以前学习的知识能够在美国甚至线下得碰撞,广播史、报业史等曾经被自己视为带有些许无聊的内容受到了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的瞩目时,才意识到自己这颗许久没有燃起的新闻心还是依旧跳动的。我自知,如若轻易的全盘接受美利坚合众国上诞生并发展的新闻思想,则极易变成批判或者怀疑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人。不过,无论在哪个国度,作为“雷达”的媒体都需要反映人民的呼声,做广大群众利益的捍卫者。

美式生活习惯

好像人总是需要不断的学习和新的环境,在我看来其缘由则是洗刷认知或者习惯的必要,否则长期的养成会增大思维之塔“落灰”的可能性。来到美国,渐渐的明白,在超市结账时被问候“How are you?”的时刻以怎样的方式进行回答,听到别人打喷嚏时送以“Bless you”,与认识的友人说一声“Have a good day”,期末考前愿同学“Good luck”。这些简单的话语又使得自己再次检讨起是否有好好得对待任何一个人,哪怕是陌生人。尽管美式交流被称作为肤浅和伪善,但轻轻的一声问候实际上会带给自己和他人增添一点好的心情。

有趣的是,在圣芭芭拉这个小地方,我跟随着部分居民也形成了上公交车时和师傅打招呼,下车时和他们说谢谢的习惯除此之外,一些常见的美式生活习惯例如美国式过马路、给服务员小费、多提供冰水、免费提供厕纸等都让我在到达这块大陆时着实震惊了一会。Culture shock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不断在削减,可惜的是,当我真正已经适应了这些美式习惯时,秋季quarter就结束了。

不到三个月的交流时光切实对我有所陶染,因为它重塑了我对美国以及大学教学的看法,强化了一些原有对新闻的意会,探寻了西方看法中的中国传媒。感谢SAS老师们一直的帮助,也心怡多位同行小伙伴的容忍,这趟旅途实在是值得。